事故发生说明上海地铁的运行,存在应急反应系统业务不精、调度失灵的情况。现代技术的发达,使人们对技术高度依赖。这在通常情况下,本无可厚非,也体现出效率与进步。但人总得防备技术失灵的极端情况,在技术失灵而回到原初状态时,人们至少应当具备应急和延续生存的本领。在很多危急关头,正是这种本领使人们渡过难关。
在这个意义上,地铁的运行,不仅需要求得平时的运行安全,更需要求得技术失灵等极端情况下的运行安全。因而需要经常模拟这种极端状态,再训练人工指挥调度的本领。在平时把这个本领练就了,关键时刻就能起作用、保安全。如果对技术过度依赖,常常就会使这种本领生疏荒废,在关键时刻也就失灵了。
这起事故,并非是近期发生在上海地铁的第一起事故,仅近期媒体报道的就有三起:一则开错方向,一是车门打不开了,一为设备故障只好限速运行。这些事故集中发生,并不必然表明上海地铁的安全就危如累卵,但却必然是一次次的安全警钟。
早有研究表明,任何一起重大事故发生之前,都会有若干次小事故的出现,还会有次数更多的微小事故随行。所谓实现长期安全,并不是说事物运行过程中不出毛病,高枕无忧,而是高度警觉于小毛病、小问题,防微杜渐,使安全通过毛病问题消灭于萌芽状态之中而始终得以保持。相反,那些重大安全事故的发生,就在于对小毛病小问题的忽视,结果往往变得不可逆不可挽回。
在这个意义上,每一次事故都是安全的转折点,既可以成为走向更加安全的起点,又可以成为走向更大事故的发端。其间的关键就在于是否善于从每一次事故中汲取教训,是否善于把一切导致事故的毛病问题都消灭在萌芽状态,是否善于触类旁通,从而获得问题出现一个、解决一片的良好效果。